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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,一位年老的耶稣会天文学家用 厕纸的纸筒来存放镜头,仔细研究星象图,凝望夜空;他从来 不太相信科学家真正懂得星空那璀璨的奇景。沉默寡言的山民 来来去去,对于更美好的世界即将到来的说法心存怀疑,这种 话他们以前听得太多了。叫卖吉开酒的妇女身穿宽大的裙子, 朱古力瘤 头戴圆顶毡帽,和哈维尔亲切地聊天;有时他话说得不对,或 者不自觉说了粗话,逗得她们开怀而笑。通过这些短暂的接 触,他爱上了玻利维亚人;那是一种电击般的感觉,深入而又 迅速。他从此认定,玻利维亚是他注定要拥抱的土地,原住民 是他真正的族人。 两年后,耶稣会决定派他去厄瓜多尔继续受训。哈维尔明 白,服从是神父的必修课,所以他平静地收拾起自己仅有的财 产——几件衣服、一本家传祈祷书和一叠写满了整齐字迹的笔 记本,登上了前往基多的一艘冒着浓烟、发出刺耳响声的大铁 船。此刻他还不知道,他腋下夹的那些笔记本日后将成为他写 作的第一本书——盖丘亚语初级读本——的素材。 [58] 厄瓜多尔令他吃惊。这个国家身处20世纪,却陷在错置的 时间中无法自拔,整个国家仍沉浸在殖民历史中。他看到基多 及周边地区的印第安人遭受奴役,累死累活,开始明白玻利维 亚为什么要闹革命。厄瓜多尔人也讲盖丘亚语,事实上,因为 过去的印加帝国幅员辽阔、统治长久,盖丘亚语在整个地区都 是通用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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