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历历在目:尸体吊在树上摇来荡去,老百姓在街上遭
到扫射,沙漠里发现了群葬坑。难以想象的残酷暴力不断升
级,谋杀、处决、斩首、酷刑、断肢和劫持司空见惯。无人能
免于暴力,就连无关政治的人,v面療程 以及与白种人和棕色人种之间
的敌对毫不相干的移民也逃脱不了。例如,墨西哥地主赶走或
杀死修铁路的中国工人,抢走他们利润丰厚的罂粟田,由此开
启了这个国家与非法毒品贸易长达一个世纪的紧密关系。
尽管进行了起义,也发生了流血,但暴力并未提高广大有
色人种的地位。进入20世纪,墨西哥半数的农民阶级仍然在富
人的种植园劳动,或者为外国老板做工,他们中间是原住
民。 墨西哥城以外的人口几乎全都没有土地,生活赤
贫。这些人躁动不安,至今依然如此。今天,离潘乔·比利亚
和埃米利亚诺·萨帕塔(
冲进首都占领总统府已经过去了,离伊达尔戈在多洛雷斯
广 场 发 出 激 动 人 心 的 “ 多 洛 雷 斯 呐 喊 ”
,点燃血腥的独立战争更是过去了年,但墨西哥
仍然是世界上十大最危险的地方之一。 ] 与它一同“享此
殊荣”的有洪都拉斯、危地马拉、哥伦比亚、委内瑞拉和巴
革命后,几乎每个新解放的共和国都发生了流血残杀。不
过,可能哪里的暴力都无法与19世纪发生在巴拉圭的惨烈杀戮
相提并论。革命使巴拉圭从一个领土广阔的大省陡然变为一个
内陆蕞尔小国,在这个新生的国家里,原本默默无闻的何塞·
加 斯 帕 尔 · 罗 德 里 格 斯 · 德 · 弗 朗 西 亚
)掌握了绝对权力。弗朗西亚其人神秘莫
测,父亲是巴西人,以种植烟草为生,母亲是巴拉圭当地人;
他母亲的兄弟姐妹中有三人被证明患有精神病。 他从小
到大一直对有钱的上层阶级特别反感